★已收录★ 《合同男友》 BY 松水之林 【完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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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0-10 18:20:26 发表在 激情小说| 查看全部 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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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于朝住在酒店的对门。我们虽然在一个城市,也都是做记者的,但并不在一家衙门,所以就只是在跑新闻的时候碰面打个招呼,仅此而已。在此之前两个人也就是一起跟别的记者“团侃”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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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m  k3 @  B0 v5 s7 [    我是电视台体育部的出镜记者,而于朝供职于晚早报社的体育版。现在我们在另一个城市在跟一个国际乒乓球赛事。比赛的跨度要七天左右。每天晚上,我在组委会提供的新闻中心把片子编好,写好文字稿,然后传回台里后,就可以“自由活动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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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M: X* r, Z( ^& L" g. p    因为同来的摄像小马的家就在这个城市,所以晚上总是回家会那些三朋四友去,兴许还就手泡上了个什么女孩子也说不定。所以待晚上把一切都弄好后,因为一个人在房间有点无聊,能做的要么上网,要么到酒店下面的酒吧喝东西。尤其是在酒吧里,要是遇到其他同行大家乱侃一气,也就把时间打发了。2 `3 z! J+ f0 A- ^7 A, p: Q

( H$ d- N9 l  ]2 @6 }& u* Q    今天酒吧里的人挺多,各国代表队的官员、运动员、记者、赛事的工作人员……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慢慢呷着啤酒,等着遇到熟识的记者过来侃大山。不久,于朝就过来了,他提着一瓶啤酒,一边对着瓶嘴“吹”,一边坐在我的对面。“看见你今天采访柳成敏和波尔了,都用什么语啊?”他问我。) ~/ g8 z5 H! y5 x& Q" O

  f4 j( p. [- T# z    “英语啊。柳成敏打过咱国内的联赛,能嘣一两句汉语。”我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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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Y( J' ?$ T8 l3 Z4 r6 o3 {    于朝就笑了:“还以为你会韩语和德语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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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H8 d) C7 Y. h* S) Z2 z% q    我也笑:“英语都把我整晕了,还韩语德语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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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S% Y1 k  s9 G" T7 }7 k    于朝说:“韩国人说的英语还真能把人整晕,你听过阿拉伯人说英语吧?那能把人整死,全是阿拉伯语的路子,没翻译根本听不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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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M% D, J' _$ P+ x0 b! }8 A    我大笑:“别埋汰人,韩国人好多了。”9 G- Q0 y$ ]) |1 \( P- j6 d

% Y* ^( G( x+ \! Y% D+ _& a$ m- f    他不笑,反而认真起来,“哥儿们,帮个忙,有没有什么边角余料甩过来点。”4 h* `9 A# H) a; H7 L9 M' l

& K" \8 Q2 j" S: o7 t    “至于的吗,我见你整天跟陀螺似的,忙的比谁都欢,还在乎我那点边角余料?”+ f$ K% S, @3 n2 y"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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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们电视记者招人待见啊,我们文字记者是后娘养的。所以你的边角余料我稀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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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说:“说的可怜,不分杯羹给你,我还真不落忍了。”5 [: k3 f. G  Y' \

% p; j$ \* \* `' o0 y+ j8 k    于朝听了,就笑嘻嘻地说:“够意思啊哥哥!今天你喝什么尽管来,我请!”; p3 G" p% V( K* Q  f2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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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是,哪有白拿人东西的。”说笑着,我让他一会儿到我房间去看白天访问的录象资料。当然,我只给他看我剪剩下的,真的还就算是“边角余料”。别说我们并不很熟,即使是哥儿们,也是要讲一点原则的,所以我不会把我们节目还没用的资料拱手相让给其他的媒体,这也算是职业操守吧。# [* L$ F. z- U: v: ?; F(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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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当于朝在我的电脑前忙着看那些图象资料时,我就歪在床上看电视里一天重要场次赛事的重播。! V0 X7 X; N-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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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不久,于朝把他觉得有些价值的东西就都弄好了,并用传真发回了报社,回头对我说:“用了你的两个花边儿。”然后他盯着我看了半晌,又道:“哎,我看了你在《球星周刊》上发的一篇专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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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n$ b" V( r3 H" q    我眼睛看着电视,正是我们东北的一个外号叫“怪球手”的本土选手在打一个“海外兵团”,问:“哪一篇?”0 g7 I2 N' G4 A

. U# C# H  b3 Y3 e$ ^$ W6 i5 e    “就是写这个‘怪球手’的那篇。”于朝仍然盯着我。3 ^) H2 ~8 B( u, F0 ^6 b

# y+ x* U0 e/ f2 \0 }& `( T) C* @    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; y/ G( q3 _8 y1 X5 B

1 a3 X/ a4 u( h% b& ~& m, B6 V    他一乐,“我觉得你把他写得挺Sexy.,看了之后都想做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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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听了这话,我感觉我涨红了脸。文章当然是心迹的袒露,可袒露到被人看出了“Sexy”,终归是件让人没脾气的事情,那毕竟只是一篇运动员的专访,即使欣赏他的球技,也不至于就跟“玉米”们一样不分场合地大声尖叫的吧!就算在中学时代我也没骨灰级地喜欢过哪个明星。而且,现在于朝还说到了Sexy,仿佛被人揭了隐私一样,好个不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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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于朝继续说:“那小子是很Heartbreaker,在你的笔下就更Heartbreaker.你的文字如同清亮的水滴在皮肤上流过,很质感也很闷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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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F# g' N+ f6 r$ i    在他说的过程中,我始终没有看他,是因为难堪。但他毫不在意我的感受,嬉笑着,“你采访他的时候,是不是脑子里一直都有个念头,就是完事立刻把他掀翻在床上,然后跟他把好事做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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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b: Z( }( x: Q    我终于扫他一眼:“你这人保证有过性骚扰前科。”$ C; Q' c* V9 R; f1 f!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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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靠,你没前科你别动那念头啊。”他坏笑着说。; K( J# [& r2 ^4 k! _9 B

7 e& k& {0 o( ?  [5 ]    “我动什么念头?都是你小子雌黄出来的。”; t0 E  r- d9 a1 O, w$ c"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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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得了吧哥哥,没动念头你红什么脸啊?一般情况下,男人红脸要么是少练,要么是不干净,麻烦你选一样。”$ A- u- T% l$ E9 g6 a2 P%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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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选你个鬼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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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s+ H$ D: `* ?" ^6 C# Y$ |6 c    “不过,想把这怪球手‘做’了,你我都是妄想!不妄想的就是:咱俩做!啊?”于朝眯着眼睨着我,有挑衅的意味。3 [  Z* ?7 b/ Z9 C/ F/ a6 z3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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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笑而不语,觉得他是调侃,就仿佛背后调侃人家怪球手一样,所以就不想理他。可于朝并不把这个话题撂开手,却接着说:“放心,谁也不会粘着谁,咱就做这一个星期的铁子,馆里边儿赛事一鸣金,咱床上的事儿也立马结束。”/ L* S( r- l. C' j! i6 i  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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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不再眯眼睨我了,目光渐渐地亮了,看上去甚至还挺勾人,我从中可以捕捉到一些情愫和渴望,我不知道这是他故意在耍,还是自然的流露,毕竟我对他太不熟悉。但我不想拒绝他这目光,也许,事实上我根本拒绝不了!说实话,于朝是我可以接受的那种类型的男人。! \7 e, O0 N+ }4 ]-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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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但我不说话,等着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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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部评论7

沙发 2024-10-10 18:27:45 | 查看全部
于朝说:“放心,谁也不会粘着谁,咱就做这一个星期的铁子,馆里边儿赛事一结束,咱床上的事儿也力马结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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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K! z! [' Q& b. p- C& m5 F    他的目光渐渐地亮了,看上去甚至还挺勾人,我从中可以捕捉到一些情愫和渴望,我不知道这些是他是故意在耍,还是自然的流露,毕竟我对他太不熟悉。但我不想拒绝他这目光,也许,事实上我根本拒绝不了!但我不说话,等着他说。8 E; \# x8 ~# R& G,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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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就签个口头合同,如何?”他把我盯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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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x7 I% i4 F/ ?) v  [3 i    我不想被他就这么盯死掉,说:“没问题啊!不过……”我想话虽这么说,但既然两个人想“铁子”,那就不能很随便了。没错,我是个喜欢较个真的人。我自己清楚,我是接受于朝这种类型男人的,也蛮喜欢他这种率直得稍显粗糙的个性。我向来觉得男人不要过于计较小节,凡事敞亮些有什么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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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但既然不“随便”,那我必须知道他对我的感觉。于是我问:“哥儿们,拿我当什么人的替身就不好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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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于朝听了就走过来,抓住我的一只手说:“要说替身,别人倒是只能做你的替身……”说着他的唇便扎扎实实地印在我的唇上了,是炙热而温柔的。我感觉到了他突然爆发的呼吸,仿佛骤然的风暴,但味道却的甘洌的,就像有风从瓜果的罅隙中穿过,带出一缕馨香来。让我没有任何过程地陷入了他的气氛里。7 z; |0 y+ d9 m) r+ C. g& b

; I. @9 N+ F1 @/ Q; p    但我不甘示弱,不想让他觉得我在这次“合同”期内很被动,所以抱着他一滚,立刻我就在他的身上了。我望着他说:“你能确定合同期满,就可以撒手?”1 s! _0 h. W+ x+ v8 U2 U" N

4 U; ^9 u; Q, D$ Z    他在下面不老实,一边解我的衣扣,一边说:“那是,要知道爱爱是有疲劳期的,我想赛事还没结束,疲劳期就来了,所以正好我们见好就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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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K9 ], G7 `( O  b    我笑了,就开始暴吻他。不知不觉间,满床满地都散落了我们的外罩、内衣、袜子什么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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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第二天,我们开始一起跑赛场、记者招待会什么的。弄的摄像小马很不解,私下里问我:“那小子什么的干活?怎么吃咱们的蹭?”; ~: ~, _% ~; l% y) p/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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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马马乎乎地说:“都是同行,也是哥儿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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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r- F! Z' Y; ~& o2 [, _    小马也就不再说什么。/ [# h* g" n+ f7 e3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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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转眼赛事过了大半。5天的时间里,我和于朝几乎整天泡在一起。因为小马晚上回家,所以于朝就一直睡在我的房间。但他总是睡得很晚,因为要弄稿子。他们早报的发稿截止时间是凌晨三点,所以有时候他真的就一直干到三点前的最后一刻。这家伙是个很拼的人。总是在睡觉前他已经人困马乏了,连洗漱都免了。可爬上床来却不知从哪里挤出来的精神头儿,一定要把我弄醒,温存一番后才倒头睡去。5 Y; s; ~) Q% L/ I!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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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赛事进行到第六天,晚上我在新闻中心把给《夜间新闻》的片子编完传回去,然后回到酒店,到对门准备叫于朝去酒吧坐坐,可见他正在电脑前大干,就说:“你完事去下面找我。”" e9 g. i0 Q/ ~% }; V; L

( S% E% c- `' [8 f( R6 F    他说:“哦了。”7 C$ M9 J: ]# c. l1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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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坐在酒吧边喝啤酒边等于朝。有半生不熟的同行想坐我对面,我都委婉地说:“不好意思,我在等人。”/ q3 j' k5 k" j: H1 ^) _

; V- i$ D! I, t0 e9 c9 u    当我把一扎啤酒喝完,就见于朝来了。他一进来就奔了吧台,坐在那里要了瓶啤酒,对嘴“吹”进去一半。我觉得很好笑,这家伙肚子里就像有填不满的亏空一样。我招手叫来服务生,要了于朝喜欢喝的那种啤酒,并请他告诉吧台坐着的那位男人,这边有人等他。: `: g7 C" z5 a8 A8 e

% X) r( e. C% X/ T% o# x    服务生去了。我一抬头,见于朝正在跟坐在他身边的一个赛事工作人员聊天。那男孩是翻译,一个大学在校生。当服务生对于朝说了几句后,他就向我这里看过来,但他没立刻过来,跟那翻译继续聊,两个人还不约而同地大笑,之后两个人就一直那么说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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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i0 n) g7 C" g' ?7 K2 w    我给于朝要的啤酒也上来了,但于朝却没过来。我在那里又坐了大约有三十分钟的时间,感觉他和那小翻译似乎聊得越来越胶着,于是就不打算再叫他,感觉在酒吧里有些闷,就想出去透透气。于是,我没再跟于朝打招呼,就出了酒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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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`* s4 n! T. d    已经是午夜,街上有些静了。在这样安静的陌生城市的午夜大街上,我心情有些落寞,这是因为于朝而有的。可我知道我这样的心情没有道理,大家萍水相逢,根本就不了解,而且我们也是有所谓“口头合同”在先,赛事马上就结束了,我们也该说拜拜了,何必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呢?!从一开始,我们的关系就是有界定的,如果有爱情上的考虑,那开始就不要“签”这个什么合同啊,喜欢他,完全可以直接追,追到后就跟他谈情说爱做男朋友,那不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?!我自嘲地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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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正转着,于朝打来电话,问我怎么走了。我说:“出来透个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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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e  J& S  u# a% c" o# \. M/ H    于朝那边很吵,他是声音像是从夹缝中渗出来的:“过来聊一会儿,喝点酒就回去休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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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s. v& K3 {/ c$ Q   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说:“不是有人跟你聊吗!”! o6 T/ q6 f# C; D& Y)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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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其实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。明摆这是我在吃醋了。我们不过是临时“铁子”,这样计较实在很没面子的。于是我就想圆个场,可我还没说话,于朝就笑了:“哥哥,咋了?这情绪有点犯规了吧,我们说好了只做临时铁子,你要认真就没意思了,我们可是有合同的,你不是要撕毁合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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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凳 2024-10-10 18:32:41 | 查看全部
于朝笑了:“哥哥,咋了?这情绪有点犯规了吧,我们说好了只做临时铁子,你要认真就没意思了,我们可是有合同的,你不是要撕毁合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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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i5 K1 L" T1 z8 Y5 ^    我就大笑,那笑显得很爽朗很坦然,说:“想哪儿去了,这么没幽默感啊,我是玩笑呢,不是你认真了吧!”我这样把球给他踢回去,但心里依然落寞着。) e, R; ]$ n/ I2 r* u/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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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是想从那个小翻译那里弄点内幕花边儿什么的。”于朝解释道。# O, B! |; m& v, s) h,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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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想他其实并不相信我刚才是在跟他开玩笑。所以,就更对自己那句无聊的话后悔不迭。% p7 E3 p5 P- ^1 n/ A  X7 a

- Z* u: R# d3 @+ r. i, D    “你是属蚊子的,见血就叮一口,干记者你是人尽其才。”我用调侃来掩饰下自己。  B7 F6 k5 b.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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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是。”他说:“你回来吧,时候不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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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c, `- B# _7 W0 S/ d    我应了,收了电话准备回去。可这时小马又打进电话来,说他在跟几个朋友K歌,有个朋友看过我的一篇文章,是说乒乓球的,他很想跟我聊聊乒乓球。我说:“算了,他一定是行家,我一知半解的,聊起来露怯。”( u; f) i- F& K9 A9 M5 H

! A! [; ~* z' }) _; P* m    小马说:“别的,他觉得你的文章有点意思,但有的观点他有不同意见,想交换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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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}! E2 s# |4 d4 i2 {    听他这么一说,我还真的来了点劲儿。有时候,不同意见、甚至是批评,会给人一些意想不到的思路,而且,“交换”起来很有意思,于是我说:“你们在什么地方?我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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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D/ n8 G8 T% K, [7 Z. h# g3 v    半个小时后,我找到了小马,那时他们正唱到如入无人之境的阶段,我也不想打扰他们,悄悄坐在了小马的身边。小马在我耳边大声问:“唱什么?先点几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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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B* q3 n- b5 Q' V2 L6 ?( a    我摇头,也跟他大声说:“你那个乒乓朋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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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^( j5 D) u5 k& w% Y0 i. e    小马就一招手把他那朋友叫了过来,那朋友觉得这里不是聊天的地儿,就拉我去了外面的大厅里坐了。于是我们就边喝东西边聊。我因为担心露怯,所以不怎么开口,只听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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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s8 ^2 i  L! a, w  t    原来他看了我的那篇《国球,世界上“小众化”的运动》的文章,说我有些偏激,他觉得即使是小众化也没什么,只要我们喜欢,只要打出高水平,那我们就可以动不动拿“大满贯”。他说世界上小众化的项目多了,比如赛艇、花样游泳、射击什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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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想他并没真正看明白我文章的意思,我指的小众化的标准,是从区域发展平衡角度来衡量的。乒乓球在我们国家是国球,而且十分普及,具有相当的群众基础,可在世界赛场上其实只是亚欧人在打。而且,中国的“大满贯”也并不利于乒乓球在世界更广泛的普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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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}/ n+ v& v2 i6 J& b5 f; n  x* D( m: G    来之前我是蛮有兴致的,可一旦聊起来,我才感觉到不知为什么自己丝毫没有聊天的欲望。所以,我们的聊天过程,我一直都是在敷衍。好在后来小马过来了,问我们饿了没有,张罗着去吃宵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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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吃完宵夜,小马没让我自己走,而是跟我一起打车回了酒店。在我们进房间的时候,对门的于朝出来了,他见我和小马在一起,就笑了笑,打了声招呼后又回房间去了。我想他也许是听到了我们回来的动静才出来的吧。: f2 U: r7 i/ n: G4 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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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第二天下午,男单决出冠军,赛事落幕,简短的闭幕式后,我赶紧把剪好的片子传回了台里。这也意味着7天的采访全部结束了。回酒店房间收拾好东西出去准备退房的时候,我见对面的房门紧闭着,就过去敲了几下,却没有任何的反应。今天上午遇到于朝,我们互相打了个招呼,然后就各忙各的去了。只是他没像以往那样跟我们一起跑。4 f  C; \( h$ ?( W0 l2 |+ ].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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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现在他的房间里没人,也许他又到处捞“花边儿”去了,我给这家伙的评价是:工作狂。" C9 B2 N- l( j5 z6 ^2 T; O1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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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后来我和小马就坐了设备车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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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因为同在一个城市,又都是跑体育的,所以跟于朝还会经常碰面。碰面了,大家打个招呼或简单聊几句。他总是显得很忙,真的就像一只停不下的陀螺。其实每次见到他,我都想跟他坐下来好好聊聊,或者一起喝点东西吃个饭,但见他总是急匆匆的,就始终没有开口。而且,我也担心他会多想,以为我要“撕毁合同”粘着谁,毕竟我真的对他的性情不很了解,如果被他误会,反而没意思。所以,有的时候甚至都用手机把他的号码调了出来,只是最后并没有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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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但其实在以后的日子里,那个拨号的念头总会像光影一样,不经意间就在我的脑子里闪现一下,比如:在泡酒吧的时候;在对着瓶“吹”啤酒的时候;在看到市早报的时候;当然也有在跑新闻看到他身影的时候。虽然这念头的闪现急速而短暂,可频率会很频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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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\8 F3 B) K8 ~+ L6 j2 Z    一次我得了重症伤寒,甚至起不来床。那时突然有种只身天涯的孤独感劈头盖脸地袭来。于是,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摸起床头的手机,又把他的号码调了出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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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板 2024-10-10 18:36:44 | 查看全部
一次我得了重症伤寒,甚至起不来床。那时突然有种只身天涯的孤独感劈头盖脸地袭来。于是,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摸起床头的手机,又把他的号码调了出来……3 t  b5 l  a; |: v2 a

) S+ B7 N2 R1 v& f( }    但是,我知道我不会拨,我不想被他嘲笑我“粘”。但躺在床上,我的眼前一直飘着他那一组手机号码,仿佛三维特技的立体字码一样,不停地翻滚着、游荡着、漂泊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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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m8 V5 H) A5 e" U, g    跟于朝还会经常见面。一次我们直播一个马拉松赛事,他找到我,希望能上我们的1号转播车。这当然没有问题。因为1号车并不盯固定的选手,是机动车。这样就基本可以掌握比赛的全程状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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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但我忙着做现场报道,于朝也忙着拍照,一路跟下来我们连说一句话的空挡都没有。而且,这种赛事的直播跟其它项目还不同,运动员始终都是在移动的动态中,不像球类等比赛机位可以全部固定。所以这就需要百分之二百地精力集中,稍不留神就会出差错,因此,大家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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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U: B" ~+ N- o" U) s    直播结束后,于朝笑说:“跟着你们走直播,简直受罪,大气儿都不敢出。”又说:“一起吃饭吧。”0 O7 U5 z* t, f1 H9 [' E%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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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时已经是晚饭的时间,我也真的饿了,可是我必须回台把一些花絮和采访的片子编出来,一个小时后的整点档新闻要用。所以我遗憾地说:“没有那口福了。”我解释,“有整点挡的片子急等着呢。”6 a6 g9 U7 A" a1 I5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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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一摆头:“那下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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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当时我也是身心疲惫,很想马上就跟于朝找个什么地方聊天吃东西。可对于此时的我来说,这愿望显得很奢侈。所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于朝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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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可心有不甘,不想就让他这样走掉,于是我又立刻叫住他,让他等我的电话。1 U. y# K. x1 d0 x: ], m, a'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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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终于忙完了,看看时间还不是很晚,便打电话给于朝,问他吃饭了没有,他说:“吃什么啊,不等你电话呢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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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m0 Z4 z& {0 N+ p( D: ^9 f2 F    于是我们就来到了一家约好的饭店。两人对面坐了,不知道为什么,我突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,仿佛这样对坐的景象已被经年的雨水洗刷得模糊不清,而事实上那只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。- y0 q6 I- _/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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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平时我们都喜欢喝啤酒,但吃饭的时候,却都喜欢白酒。当然也喝不多,只要一瓶半斤装的竹叶青都不一定喝得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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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几口酒下去,于朝脸色鲜亮起来,但似乎情绪并不很好。我问他怎么了,他说跟主任闹得有些僵。我问为什么,他说:“靠!她就看我不顺眼,总找我茬。回回我弄的稿子和照片总是不对,要么压下不发,要么就拉磨似的让你改。起初我也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咋别人的稿子说过就过,我的怎么就老是难产呢?!后来有人点拨我,说主任欲把她刚大学毕业的侄子弄进编辑部,可是没有空位了,所以就得把谁挤兑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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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问:“那为什么偏挤兑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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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C$ ^7 m# _# N    “只有我是没背景嘛!不拣我这软柿子捏,她捏谁去!”, d5 s( x$ T. ^+ ~& o' U2 u

4 p8 u7 F7 m$ t" X; a    “靠!”我也骂了句。想这么拼命三郎一样的人却被这样挤兑,简直太没道理了。2 P) A6 @# {- E! Q& }4 ]

9 K, i$ E% J$ t% N& e* v    “真是受不了!”于朝一脸懊丧地说:“也许我要去北京了,我有同学在那里的一家外资企业混得还不错,走投无路了,就奔他去……”$ T! R8 j0 x; `* T

! r- ^8 q' e! F+ R    我觉得于朝这话说得有点凄惨兮兮的。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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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Q% b* V: J; y5 d; |& s8 u, W    于朝把瓶里最后一些竹叶青分别斟在我们的酒杯里,然后端起杯一口輖了进去。他放下酒杯说:“前些日子我的脚崴了,在床上躺了两天,简直无聊透顶,很想找个人说话,好几次要给你打电话,可怕你忙,没功夫搭理我,就算了。”. ^: I& d* I) C$ p+ F2 K  [

# T8 |- d: |$ h; F    我玩笑道:“你怎么没打,我替人解闷还是很有几把刷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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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i- M0 I- L& @7 s% [    但他这话让我想到我卧病在床的时候,脑子里飘着那串电话号码的情形。不仅笑了,记起罗曼·罗兰的那句话:“自动从战斗中退缩的人是懦夫!”我想我是退缩了,没想到他也曾有过退缩。心里不禁涌上些须伤感,我想,在这样的退缩中,我们的“战斗”不但永远也不会打响,甚至我们会失去一切的。可怎么样会使得这一切不会失去?我不知道,即使我们有过肌肤之亲,可撑在形式上的一层坚硬的外壳,却让我们只能止步不前。这一层坚硬的外壳其实就仿佛是那个口头合同,它把我们牢牢地束缚住了、遮蔽住了。但我清楚,至少我的止步不前跟那个合同无关!4 G( I$ I4 T.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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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吃过饭,我们回走的时候,我问于朝:“真的要去北京?可以不走吗?”; w0 v8 U9 {6 \2 L0 }" j) C0 e

; K7 `. q: P, A8 \    他半晌说:“如果可以不走,那就可以不走。”说完他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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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v1 z: k3 ~, e2 v0 s  ~) r    我也笑了,“说说看,怎么样才可以不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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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s3 s8 a) A; [: e- K' d+ V- P, M" I    “很简单,有人留我啊。”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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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I+ G6 F1 ?3 \, l- g; ?    “简单吗?我看很复杂啊。”我玩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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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f0 E6 S6 t% K$ o& c- X    没想到,一个星期后,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:“跟哥儿们道个别,我已辞职,选择去北京了。”! N. Q0 d" }9 ?4 o3 \: m# Q3 o

& {. J% g- w) p1 u1 \6 ~8 v    虽然他早就说到过这事,但我还是有些吃惊:“不是可以不走吗?”0 B0 J1 x8 F0 N( A+ `

4 W! {0 Y: I7 X* W2 M, P  c( `& |    他呵呵呵地笑,“我不说了吗,那得有人留啊,可我等了一个星期,什么都没等到。没人留就只好走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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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w( d& w5 t7 H8 y, P    我犹豫了一下说:“不知道我是不是能把你……留下来……”7 |" |, }: t5 n3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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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于朝沉吟了片刻:“你,是惟一可以把我留下来的人!但你没有留我!事实上,这一个星期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……”( \  [; C7 z9 e9 o9 u/ X0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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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急了:“我想,现在留你还不晚!”: ]5 _$ r  ?# i8 b

, l6 |* h! R3 r4 X* e    “晚了,我已经在开往北京的列车上。哥儿们,现在我们已经越来越远了。”1 H5 q# ?. c& V+ L- _

6 d7 c1 Y, a. \1 _, @0 ?    我半晌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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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听到他那边有隐约的火车鸣笛声,似乎很遥远很模糊。我知道这遥远模糊的声响载着于朝,从此离开了我们这个城市,离开了我的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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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y; g- p9 X& p/ ]. _( x    与此同时,我的心里有生以来第一次漫上一丝绝望……7 k# M2 Q! J- d7 L1 B" k  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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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[结束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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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# 2024-10-10 18:45:10 | 查看全部
选 择?错过?偶遇?一面?还是另有其它?从作者的文章中我体会不出来.因为毕竟会有一些主观色彩.其实啊,我们一生中随时都面临选择.错过,可是,谁又知道哪条路才是对的呢?沉默是会错过,但不沉默的冲动就好过一点么?还是让时间来说吧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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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# 2024-10-10 18:52:18 | 查看全部
这确实 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啊 9 d! P0 h/ B# T! m3 R5 X' M
说还是不说  真让人郁闷啊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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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# 2024-10-10 18:59:36 | 查看全部
人总是会爱用一些没必要的条件来约束自己 让自己束手束脚 为什么不能撇掉难那些必要的东西让自己随心所欲的活着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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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邓丽君有一首歌“心中喜欢就说爱,为何不敢说出来···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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