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志故事：大连集体浴室看肉林

' @7 }: q8 O( B) p* m

确定来大连之后，我一度兴奋。
, w- h# {1 |" M# ~1 \$ {2 K$ \原因有三：有人跟我说大连理工大学在东北非常吃得开;有人跟我说大连是个非常美丽的旅游城市;有人跟我说大连帅哥美女非常多。
于是在我下火车真正踏上大连的土地，往后再数一个月，我还是非常满意地活在一种无以名状的兴奋里。
其实在学校里，南方北方差别不大，除了这风大点，空气干点，东西难吃点，大抵全国都一样了。
可是，澡堂这事儿，对一个南方人来说是个稀罕事儿。第一次去澡堂，是跟小黑小白一块儿去的。
# I8 Z. ?) ~0 ~- g9 u+ D那时候天气开始转冷，实在受不了在宿舍洗澡，于是弱弱地问他俩什么时候去澡堂洗澡。
“你要去澡堂了!?”小黑小白非常惊讶。“趁现在人少，走着。”
澡堂门口。撩开那半截蓝色布帘，满眼的都是裸男。坐着的，站着的，擦身的，擦润肤的，穿衣服的，闲聊的。
. z) p6 y$ k+ `3 B, W* |) [, v我就站在门口，愣了三秒，心想这澡，还要不要洗!
“给你钥匙，找相应的柜子。”小白是本校的，熟悉这儿的一切。
' i3 B. u! x& w; t我不得不穿过重重裸男，找到柜子，打开，往回一看，他俩在我对面，挨着。非常迅速地把自己扒光，拎着澡篮一前一后地进去了。
) _2 \" t8 _4 }我心想，这衣服……。非常尴尬别扭地脱了，犹豫要不要把内裤也脱了。
$ Y7 V* u, p) r5 j看看那些即将要进去洗澡的人都一丝不挂，自在地走着，于是我还是穿着内裤进去了。
我径直走到最后一排，一路上正视前方，眼角余光有feel到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，难道就不能穿着内裤进来么!
7 l' _1 k/ H7 _3 I$ B* Y3 G. v0 q# _小黑小白分明是骗我，什么现在人少，人多到爆!
我瞬间觉得自己穿着内裤进来是非常明智的，即使站在一边等，也不至于赤身罗体的尴尬。
: |8 _/ |% h& I2 B# r摘了眼镜，眼前这一片对我来说没啥区别，就是高矮肥瘦的肉罢了。何况你有的我也有，没什么好看的。
. s! z! f% x8 H  o% _5 |可是，我就这么站在角落，还是会看这一切。
( ]1 |: L: F# t( V, g水汽氤氲，热气沸腾，男人们自摸着……这光景，还真是第一次看见。
想想前几十年那都是自己一个人洗，一个人自摸，几十号人一起自摸，好吧，在视力不好的人眼里也不过就是类似复制粘贴了而已。
最后一排最里面那个人出来了，跟他迎面而走的时候明显地看到他在看我的内裤!穿内裤进来真有这么诡异么!?
于是拿出各种洗浴用品，摆好，刷卡放水，默默观察周围的环境。左边没人，后面没人，水还挺大，这个位置非常好。
洗不到一分钟，觉得右边怪怪的，手上下左右在脸上运动，我瞄了一眼，又被吓了一跳。哎呀我的妈，竟然在刷牙!这哥们是有多久没刷牙了，非得来澡堂刷么。
这哥们经常能在楼下碰到，很喜欢用带口音的普通话大声讲电话，引来不少侧目。以我的 gay 扫描，根据他平时的表现，他就是同道中人。
腰间，脚踝，手腕全是红绳，是有多喜欢被拴着。
我以我平生最快的速度在澡堂洗了一次澡，出去路上，看到那一黑一白。
4 Z) q; O' V( h好吧，亮瞎我吧，小黑正在给小白搓背!
$ e" i2 A" l7 {2 a平时小黑就爱乱捏小白的脸，各种捏，还威胁要上他的床。
4 Q0 ^! a+ W3 U1 j! Q有一晚聊天，不知道说到什么，小黑就假怒了。
你今晚还想不想睡觉，你信不信我爬你床上去。
有本事你来啊，小白还真不信。
/ D. X# T# ~! H* p8 ?我就假装没我事儿，默默看好戏。小黑还真下床，然后上了小白的床，一阵打闹。
1 O2 }/ Y- ^, B" ]" ^7 O如此激情，我能不拍照留念么!啊哈哈~两张照片妥妥的。
* d3 D8 s3 H% ~3 B! H好吧，也许在我没跟他俩一起来澡堂的时候，他们已经互搓得轻车熟路了。
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，没等他俩就回寝室了。
: b9 T8 K5 o- J所谓一回生二回熟，以后我每次去澡堂都不跟他俩一起了。
8 X8 L# E! v  D% P9 D) S/ b6 u4 t5 n; h因为跟熟人一起洗澡会让我非常尴尬。洗的时候，不聊天吧好像显得太陌生，尴尬;聊天吧好像不是我的style，因为我视洗澡是一种享受，只想认真洗澡。可是就是会有这么些不识趣的人。

6 k% e" Q# P2 O5 {2 r: A那天大冷，外面还下着雪，我，作为一个坚持每天洗澡几十年的南方人，冒雪去了澡堂。
+ S( Z0 Z% r3 R. a1 b8 {人很少，见不着“肉林”这种奇观，失望了一秒钟，然后非常开心，澡堂是我的了!
5 `" k7 K2 d' a$ J' [8 f  l我还是径直走到最后一排最里面那个位置，自从第一次之后，我决定这个就是我的专属洗澡位置了，等不到这个位置坚决不洗。
. X& s" X; @* X3 C0 E这时候已经有一男的在中间的位置洗澡，他洗他的，我洗我的，不碍事儿。
, K" W, B( J9 A! ?; s过程中，我一直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我，不料我看向右边，那人还真就是在看我。
6 s" {7 p( f3 y/ R3 A5 H9 K  J四目交接，罗体，尴尬!
0 v+ O8 b2 r9 |! H虽然我不是个帅哥，但是也算是个有身材的人，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啊。
, q) T  B8 E/ f$ P“同学，水卡能借用一下吗?我的没钱了。”
崩溃!不就借个水卡吗，有必要盯我这么久么!
“可以，拿去。”一般洗澡的时候我都假装自己是个聋哑瞎的人，可是这儿就我跟他，真没办法不借了。
3 @3 w' p$ G* i  g0 @9 H$ x; N& C半分钟不到，我又 feel 到有一双眼睛在看我。向右看去……
四目交接，罗体，不尴尬!
“同学，能帮我搓背吗?我这够不着。”
5 A6 k. R. e* b! ?9 b" |崩溃!跟你说话已经影响我洗澡了，还借我水卡，还想我帮你搓背，休想!
, q! \6 h- d) o& `“不好吧。你自己再洗洗，我不习惯给人搓背。”真是得寸进尺了。
5 {# ^, M( {2 W! ]5 F“你是南方人吧，这么害羞。”
“……”没有再理他。
/ {% s* z4 ~8 a$ A. p0 T/ I后来有一次，我正洗得 high 了，旁边幽幽传来一个声音。
“XX，你也来了啊。”同组的一个博士师兄。
- O4 \  m: C  N$ X+ ?“是啊……”然后慢慢地把身体转向左边墙。还是会很尴尬。
% G$ m$ x) o6 L; j" \1 c, Z# @然后扯了一大堆关于组里的事儿，还有他出国的经历，直到他走了。
9 [: s, C3 S: a( [) s3 I- Q' ~这个澡洗得真是虎头蛇尾。
7 [2 U. T" C) d. j$ g+ ^' t: z再后来，还是在那个位置，还是在右边幽幽传来一个声音。
“XX，你也太瘦了吧。”同班的同学。
“我不算瘦吧……”然后慢慢看了他一样，看到他肚子那一坨，相比起来我是瘦的。“……嗯，不算胖啦。”
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然后他洗好走了。
) M  u) Y/ D1 s' Q3 u+ r& r+ g在澡堂洗澡的时间越洗越长，到后来，就真是边洗边想事儿了。
! g+ f8 L& o1 y8 L" h- J$ S6 W为啥有的人穿着衣服会比脱光了好看呢？
好几个穿着衣服非常好看的人，在澡堂见识过后我就幻灭了。
% e- _. s* h5 K6 O4 F8 _9 Z为啥一群人在蒸汽房里面光溜溜站着不会尴尬么？
' k3 f$ e+ p, V  \5 J5 E有一次我趁没人在就进去了，不到五秒钟，我就被窒息得想逃了。后来我不再追问尴尬不尴尬的问题，他们究竟是怎么呼吸的?
公共澡堂真的就是东北同性恋寻找对象的地方么？
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去澡堂洗澡，但还是不习惯给人搓背，也不愿意别人给我搓背。
  P3 @: @' r; [) o0 y" N继续假装聋哑瞎好了，还是希望澡堂带给我纯粹一点的快乐。
7 @" x- c' k3 s# _; c# k至于“肉林”，不看白不看了。
# u4 q+ p1 x( J5 h- e4 B+ @
- u" ?9 {& Z% g5 z