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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已经进入深秋,天气越加寒冷。 4 o8 \( ?: \4 g+ S1 |
自从原政下决心冷却与容嘉毓的关系已经过去一个月了,而这一个月,他的心情也是难以形容的恶劣。工作进行的越顺利,莫名的焦躁反而越加剧。 2 L5 n+ q" K, \9 }; u. _) r$ J
今天,他的心情还算是少见的晴朗。从蛋糕店拿到定做的生日蛋糕,原政开车去拜访研究所时的导师林教授,教授已经退休了,今天是他的72岁生日──已经整整十年没有为象父亲一样敬爱的导师过生日了。 6 r: y) i! F3 E5 o% Z
早知道他要来的师母正系著围裙和面,准备包他最喜欢的水饺,十分高兴的把他迎进门。教授在书房里给一盆菊花剪枝,头发早已全白,精神却还很健硕。 ) Q4 g0 B/ `* n8 H' _* F1 q. F
林教授是出了名的为人正直,即使是在当年的政治风波中遭受毒打,也从来没有低头说一句谎言。正是这种品质让原政一直深深敬重,虽然他并没有按照教授的道德观念来约束过自己。尊敬一个人是一回事,要完全按照这种珍贵可敬的品格在现实中生活则是另一回事,那是要付出相当大代价的。 " k8 h% y/ {+ e4 ? N; @! i7 w+ c
和教授间的谈话永远是那麽轻松愉快,不需要掺杂谎话,连膨胀满满的名利之心也可以暂时放下。
% W, T7 x# p5 ~3 z 握在手掌里缓缓转动的白瓷茶杯飘出缕缕茶香,即使是不喜欢喝茶的原政也很喜欢这种感觉,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在教授家查资料、借参考书并且每次都会被师母热情留下吃饭的日子,久违的家一般的简单和温馨。在这里,他无须说什麽,无须做什麽,不论年纪多大,永远都象孩子一样被呵护宠爱,也只有在这里,他才能感觉心情出奇平静了许多。 + A, T$ f- c8 s" @* J( W; ^
“教授,我来了……” 9 X' z' t; b% H
原政突然听到一个轻微声音的从门外响起。 y" M% ?# X k
“嘉毓,快进来!”教授显然十分高兴,“原政,还记得嘉毓吗?他是小你两级的师弟……” / v) h8 h% J3 O7 E" _) {" r
那个永远都带著羞涩笑容的人站在书房门口,手里提著一个蛋糕盒,地上还放著一只旅行包。
9 ^4 i4 h+ q* T9 t8 |- q 原政看著容嘉毓显然因为看到坐在沙发里的他而突然僵硬的笑容,吃惊过後反而轻轻眯起了眼睛,心情不知为何突然变的格外舒畅和愉快,好像野兽突然发现自己闯入巢穴的猎物那样惊奇和兴奋。
/ [& a4 v w# J “嘉毓每年都会来给教授过生日,这个孩子,真的是很温柔呢。”师母低头切著面,很随意的说。
- e- \/ c, w K4 l “是吗?”原政十分诧异,他从没想过容嘉毓也是能记住别人过生日的人。因为看到容嘉毓明显的惧意,不想就这麽把刚刚误入的兔子吓跑,他借口来厨房里帮师母的忙,一边剥虾仁一边竖起耳朵倾听书房里轻微的谈话声。
( w" e4 d1 I% Z7 r “嘉毓是个很温柔的孩子,教授经常说,那个孩子就像是从树叶间吹过的最轻微的风。” 0 A8 h N; b8 i# Q$ a2 J2 v" }
容嘉毓虽然已经27岁了,但是教授和师母仍然很自然的把他叫做“孩子”。第一次听到导师说出这种文学性的话,而那个被他如此评价的人竟然是容嘉毓,可见导师对他的感觉有多麽特殊。原政无法理解,教授为什麽会那麽在意那个平庸甚至不正常的人,从前就是这样。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,但容嘉毓是我最喜欢的学生,他感到教授心中就是这麽定位的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从小就很独立冷漠的原政在导师这里第一次感到被人关爱的温暖,容嘉毓的出现却轻易分享了他的幸福。 ( p, m1 a1 R& J5 k; S2 i
“说什麽呢?这麽高兴!我们也来帮忙。”满面笑容的教授出现在厨房门口,後面跟著显然很不情愿的容嘉毓,他低著头,目光根本不看原政,原政却心情大好。 ' ]- u# g, m& ^# X7 Y5 P
今天你是自投罗网,反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……
4 U7 b! I$ I. m, u7 r6 V! x 容嘉毓低著头,十分费力的包著饺子,柔软的头发一颤一颤在瘦削小巧的脸边轻轻摇晃。原政就故意站在他面前,长长的手指慢慢剥著虾壳,心中充满了邪恶欲念,想像著一会儿把他压到,好好听听他久违的压抑低泣和呻吟。导师和师母一边包饺子,一边微笑的看著他们,好像看自己的两个可爱孩子,根本不知道原政此时的念头有多麽龌龊。
9 h! ]$ i! P( X- ~! g; w 容嘉毓包的很慢,他的右手总是在颤抖,无法用力合拢饺子。原政知道自己不怀好意的注视更让他心慌意乱,好几次都把饺子馅掉到了地上,又狼狈不堪的慌忙收拾。可是教授和师母却一点都不在意,他们也放慢了包饺子的速度,明显是为了让容嘉毓安心和放松。连原政都有些嫉妒他们对容嘉毓的充满真情的关爱。 : i" E7 e6 G _' e4 w
这顿饺子足足花了两个半小时才包好。
% x4 r+ i! w' d “呵呵,我还记得这两个孩子当年是没说过几句话的,没想到他们现在相处的能这麽好。”热腾腾的饺子终於端上来了,教授今天显然格外高兴,连喝了好几杯酒。
/ k# ]6 }) F4 z “不要总是孩子孩子的叫,”师母嗔怪道,一边给原政和容嘉毓夹菜,“嘉毓已经27岁了,原政也早就是博士,这麽叫让他们多难为情。” ; J' l2 s( A3 u$ S' c5 ^
“不,我希望能永远做教授和师母的孩子。”原政说的是真心话,而容嘉毓只是低著头吃,什麽话也不说。 + W) x( {, h0 \
“嘉毓,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住在客房吧,你师母已经收拾好了,明天再去机场。”
8 Y) f, n% [: I7 c i6 ?, M “还是去我家住吧,我明天可以顺便送他去机场。”原政一把就拿过了那只旅行包。
- Y* P/ \9 z0 m0 {) h h. e* ` “我不……”容嘉毓脸上的恐惧只有原政才看的明白。 0 x% }2 i+ _+ H N; \
“不用跟我客气了,照顾师弟是我应该做的。” 原政十分和蔼的说,其实心中满是色情的画面。
7 j; D+ n8 r+ l& G, z “嘉毓,去吧,原政这麽邀请你,你们也可以好好谈谈。”教授象鼓励小孩子一样摸摸容嘉毓的头,容嘉毓没有再说什麽,颤抖著嘴唇低下头。
- G: E& ~! Y; z5 m 把他那只沈甸甸的旅行包扔进後车座时,原政根本没有掩饰嘴边的邪恶笑容。 : [' v) [# N8 X) V0 K0 z
“怎麽还带这麽多东西?”他随口问到。 9 D" Z' A: ^, x
“我……只是来……玩……”坐在车上,容嘉毓也一直别著头看窗外,就是不肯跟原政对视。
' Y4 i9 o5 \& U+ C/ k “哼!”原政冷笑一下,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冷漠,马上就让你好好的哭! 7 z9 c7 V$ ~0 R* p
位於郊区的这间现代化高级公寓是原政最近才买的,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带来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一个男人。 7 }2 F+ G% n6 u2 V# C* v
“去洗澡,壁橱里的衣服你可以随便换。”一锁上门,原政就知道容嘉毓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的掌握。 * P. F$ \% R" ?7 Q* r6 ~5 l
听著浴室里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,原政心情极好,他打开电视,等著猎物自己投怀送抱。然而等了好久,容嘉毓还没有出来,原政料到他又想逃避,於是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。
; p N' l# [* F& h# G, E( M) k5 {0 V 满是雾气的浴室里,原政好容易才看清容嘉毓在什麽地方。知道容嘉毓也许不会使用这里的浴室,原政刚才就亲自帮他放好了热水,可是没想到他居然穿著衣服呆呆坐在浴缸里!看见原政进来,他吓的向後一躺,连头都沈进了浴缸。 # r( i- [: z1 c: [: Z/ L% ?
原政感到十分好笑,又有些恼怒,对他白痴的行为实在难以理解。要是在以前,他会冷笑的站在旁边等著,等容嘉毓憋不住气自己痛苦的浮出来,但是这次,他很出乎自己意料的不想这麽做,而是一把把容嘉毓从水里拉了出来。
" y' r' h" {0 ^ 不耐烦的剥掉容嘉毓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丢到一边,原政自己也脱了衣服,走进浴缸里。
2 W4 C, I8 U( D' ]8 |% L 他赤裸著身体,俯视著那张被蒸汽熏的出现少见红润的脸,被钳住下巴而无法再逃避的黑色湿润眼睛,欲望无法抑制的升腾。
8 q8 M" N3 p, P- a# a 轻轻揪住容嘉毓的头发,把他的头按向自己已经坚挺的欲望,动作还算温柔。
+ i3 m4 @1 a$ A; z4 W" Y+ z8 W “好好的舔,”原政威胁到,“要是咬到我,就把你的牙齿都拔掉!” 0 W% h+ u. Y4 Z
容嘉毓的口腔被原政的硕大充满,舌艰难而笨拙的按照指示服务。脸上痛苦的表情和不停滑下的热泪都表明他有多麽难过和害怕。原政想,这对於他来说也许太过分了,感觉好像在欺负不懂事的小孩──他显然忘了自己一直就是这麽做的。要不要放过他?他的手慢慢抚摸著容嘉毓的头发,想把他从这种有些过分的行为中解救出来。但是欲望中心越来越炽热的快感和冲动却又让他慢慢松了手,只是轻轻抚摸著那张充满痛苦的脸,让他尽量放松,最後还是放纵肆虐的恶魔全部释放在容嘉毓口中。容嘉毓又没有经验,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躲闪,被呛的扶著浴缸边缘不住咳嗽。
4 ?6 K& O/ y4 V6 G: y 原政心中泛起一丝难得的怜悯,温柔的搂过他纤瘦的腰,吻上那残留著白色液体的嘴唇,腥涩的滋味和著泪水在两个人的舌上扩散,容嘉毓的呜咽声也被堵在口中,只能跟随著原政的摆布才能呼吸。两三个星期没有抚摸过这个瘦弱的身体,一旦肌肤相贴,就再也无法用理智束缚欲望。一边吻著容嘉毓,原政的手一边在他的身体上慢慢抚摸,下滑……他今天要用最从容的方式好好享用这个身体。 2 W7 @/ ?( x7 |' q3 u- H' O3 ~
两个人在蒸汽弥漫的浴室里待了三个锺头,容嘉毓最後已经虚弱的几乎昏迷,原政才发现他的情况有些异常,连忙把他抱出去透气。容嘉毓躺在床上,气息过了很久才渐渐平稳脸上的红也渐渐褪去,恢复成令人担忧的苍白。 F( Y5 u7 e# F) n. m1 d
最近他的身体状况好像差了很多,也许是自己无节制的索求超出了他的承受力吧?原政低头看著那明显消瘦的脸,真不禁有些担心他的身体。 % B8 O! v0 l6 }: s7 [: ^
“上次的烫伤好了吗?让我看看。”手很自然的就滑向棉被下的赤裸双腿,而容嘉毓只能睁大眼看著这个表情很随意平静的人,双腿颤抖却无法抗拒。 8 }8 {* h; z0 s4 d, u, |( G) P
任意抚摸著已经看不出红印的柔细肌肤,原政很想再来一次,但他知道容嘉毓已经到了极限。
3 g1 H; b4 e5 x$ a( \9 c “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吧,怎麽瘦成这样?”原政脸上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,“该不会是因为想我吧?” ; E, c! f! t- O ]: k
容嘉毓却转过头去,用颤抖的双手遮住自己的脸。
5 |9 D8 X: g5 [ 原政本来是开玩笑的,看到他的模样不禁心中大动──难道他真是因为想念我才…… 3 U; i, A( }7 K- g
他温柔的把那个全身都在颤抖的人搂在怀里,按下他轻微的挣扎,直到他在自己怀里累极了沈沈入睡。 $ j5 h% |& f f4 @
容嘉毓其实真是个很难得的情人,象没有被污染的轻轻吹拂的风。轻风吗?真的是很象呢,那麽这缕轻风想从我的手中飘走吗?轻轻用手指划著那憔悴的睡颜,原政知道自己决不能再放过他。
3 C$ }$ G# T5 @1 }0 y “原政,真是麻烦你了,你这麽忙,还要你送嘉毓去机场。”电话那头师母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过意不去。 6 r) ^+ `3 S0 V, w0 n
“您不用客气,他是我的师弟嘛。”回想著容嘉毓一路上困顿的睡眼,上飞机时还是迷迷糊糊的模样,原政就不由自主露出微笑。 R7 A6 K9 n6 `' ~' `7 h) p9 G
“……原政,我想跟你谈谈,你有空吗?”
! J( i" k1 ]9 a- y) b8 d “……其实我想找你谈谈那个孩子──容嘉毓的事……” . Y6 c- ]8 Z: F
在餐厅见到约自己来的师母,原政刚听到这话还以为她知道了自己跟容嘉毓的关系,不禁心里一惊,但是看师母并没有什麽特别表情,就不禁暗笑知道自己又多心了。容嘉毓那样胆小的人,是绝对不会也不知道该如何把心事告诉别人的。 # J% W6 j7 J% L! m/ j- [
“我知道你非常忙,这对你来说也根本是个不合理的请求……” 4 [1 ?2 F) s9 L5 n
“没关系,您尽管说吧。” , f5 n1 Z$ o* c7 g
“你也见到那个孩子了,他是个很善良很温柔的孩子,只是不善於与人沟通,他害怕陌生人。但是昨天看到你们相处很好的样子,教授和我都很高兴,你不象其他人那样排斥他,我想请你……多跟他联络联络,哪怕打个电话跟他说说话,也许你可以给他一点帮助。” , I' ?7 o+ m4 }
“那个孩子是你教授一生最大的心病。因为是他把嘉毓从高中带到了研究所,他那时只是非常高兴自己发现了一个天才,却没想到这反而害了他。你可能不知道,跟他同级的人都非常排斥他,教授也是後来才发现他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,越来越封闭自己,甚至还用试管割伤了手……” 6 M0 a. W: W2 T+ E4 f. d' B
“……患者了化学试剂……”回来的路上,原政烦躁的开著车,脑中回响的全是师母刚才的那番话。
& O, g& A/ A3 W! p; V/ b 想起容嘉毓那只颤抖的右手,想起那个昏暗夜晚深深扎进纤细手指里的试管碎片,想起自己看到鲜血时只是更加疯狂的兽性……怀疑如同滴落在水面上的墨汁无法抑制的扩大。 2 r+ K8 N2 w6 j ]9 M
他曾经以为容嘉毓右手那不正常的颤抖是因为经常喝酒产生的毛病,现在才想起,从来没有见过容嘉毓喝过一滴酒…… |